来自后世的杨浩一开始最郁闷的是这世上居然没有烧烤店这种东西,后来才知道薪柴烧成碳的价格再叠进羊肉的成本,一般老百姓根本吃不起。
他城里城外转了好久,才找了一家踏实的店,把自己知道的烧烤的方法告诉了店家。
那店家听了他的建议,和城外养猪人与屠户合作,收阉猪肉和猪皮做成烤串卖。
没想到这主意一炮而红,虽然这家店依然租不起城里的门面,却有钱买下了这块地,还把草棚换成了木棚,甚至带动了猪肉在当地的口碑及价格。
只是古代毕竟粮食有限,养猪成不了气候。
对此杨浩也没大所谓,毕竟他只为自己口食之欲,懒得操心那么多。
进到店里,几个哥们已经等着了。
见他进来,为首一个大汉笑道:“四爷,听说你昨儿去平场子,结果把一个外地公子哥从楼上打下去了?”
杨浩坐下喝了口水,“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啥时候看我跟别人动过手?”
“对,你都是背后使坏。”
身旁一个年轻一些的人也笑起来。
这些人都是这十多年来杨浩交到的各行业的朋友,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相比物质生活,对杨浩来说,古代的风土人情要有意思得多。
尽管这个世界自秦末便与杨浩所知的历史分道扬镳,但对他这种历史只是一般的理科生而言,不清楚细节反而是件好事——那些家国情怀可以完全抛去脑后了。
“我从来都只对坏人使坏。”杨浩笑了笑,夹起一串烤得刚好的五花扔进嘴里,继续说道:“但那不是什么外地公子哥,是咱们新知府的儿子。”
一时席上无人说话,大家都在琢磨知府公子和郡王哪个大。
虽然这浩郡王是出了名的和老百姓打成一片,但毕竟是个小王爷,平时是要和知府有来往的。
“四哥,他刚来一天就和你卯上了,没事吧?”一个个子不高的年青人问,这人姓王,是城里盐商跑腿送盐的伙计。
“能有啥事,他还能让捕头带人给我拿了不成?”杨浩说着看了为首的大汉一眼,“对吧孙捕头?”
“嘿嘿嘿,”孙捕头笑起来,“您王府墙高院深的,我进去怕不是要迷路到小丫环房里去。”
众人一阵哄笑。
看大伙笑得差不多,杨浩喝了口酒,“我找你们出来跟他也有关,这小子不太上道,哥几个跑江湖,见着他离远点,别给恶心着。”
桌上几人左右一对眼神,顿时坏笑起来。
左手边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人边翻烤着猪皮边笑道,“咱们能不去恶心他就是他祖坟冒青烟了,还能让他恶心到咱们?”
这人姓孟,是知府里的吏员,祖孙三代就干这一件事,是那种有个头疼脑热府衙就要瘫痪一半的角色。
“这个还得看知府大人成色怎么样,”杨浩摇摇头,“反正刚开始这阵子低调点。”
“要不干脆找个机会给他一闷棍,扔护城河边上喂一晚上虫子,说不定就老实了。”说这话的是城外一个贩柴人,专给城里大户人家定时送柴火,也是杨浩儿时的玩伴之一。
杨浩笑笑摇头,“你可别,至少现在别。他暂时还没干啥特别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以后有,自然少不了他这一棍子。”
这时送盐的王伙计的插嘴问:“这小子住哪?回头我去和附近街坊打个招呼。”
“府衙西街,南往北第二个门,门口斜对着有棵歪脖子树那家。”
地址交待出去,用不了几天,周围人家就都会知道这里住了个纨绔子弟,平时自会绕着走,而他得罪了王爷家,也很快会在临城大户人家里流传开,想要攀附的自然也会有所顾及。
这样,李景才来第二天,名声在临城便臭了。
以后他家里带土的盐,浸水的柴,半烂的菜怕是少不了,就像孟吏员所说,他们不去恶心李景就不错了。
而杨浩则是另一个极端,他从小就和平民子弟打成一片,平时又常仗义疏财,为善乡里,所以在临城有口皆碑,是以吃穿用度几乎都是商家挑好的送,省去不少心力。
所谓民心所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一桌人便扯起淡来,杨浩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时不时说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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