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重道,好!”
南易写好假条就匆匆走了。
李海军找到吕明起。
“吕股长,南易这边我给了他一天假,他家里老人病了,厂里有招待你来找我。”
吕明起:“嗨,南易也没说他有什么事儿啊,就说请假。”
“要是知道家里人生病了,我肯定给他假啊。”
这话,李海军根本不信,不过也不揭穿他。
等李海军走了,吕明起,脸色阴沉。
虽然他当上了食堂股长,但食堂里的人都抱成团,根本没人尊重他。
即使是尊重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背地里不定怎么说呢,这些人全都听李海军的,这个小团体,扎针不破,水泼不进。
只是他手里没用李海军的把柄,不然,就能把李海军给拉下马。
自从当了食堂股长,他就像个三孙子似的,四处讨好,拉关系。
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赞扬。
其实很好理解,以前李海军动不动就给大家开荤,他上来了弄点东西不多,大家的饭菜档次一降再降。
福利也没以前好,次数也没以前多,还赞扬他?
背地里少骂他两句,就算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真以为,这位置的工作好干?
他现在就是典型的费力不讨好,除非他能像李海军之前那样,隔三差五开荤,不然,他在工人种的声望,还会一再降低。
南易去了师父家,他师父孤零零的躺在炕上。
“师父,我带您去医院查查。”
“不去,我这就是老年病,人吃五谷杂粮,到老了有点头疼脑热的很正常。”
南易:“我可是请了假的,您不去这假就白请了。”
南易的师父还要拒绝,可是南易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不由分说,背上这老头就走。
到了医院,南易挂了号。
大夫:“你是他儿子?”
南易本想说我是他徒弟,但师父也没个后,对自己也好,一是为师终身为父。
便点头:“是,大夫。”
“回去老人想吃点什么,你尽量满足他。”
“但酒不能让他再喝了。”
南易脑子轰的一下,相似炸了一般。
“大夫,还能治吗?”
“肝癌晚期······”
南易背着师父回了家。
“别哭了,我都一把岁数了,值了。”
南易:“您想吃什么?”
“我想喝酒。”
“那不成!”
“你就让我喝吧,喝了一辈子了,临了临了,你还不满足我这点心愿啊。”
南易:“您不喝酒还能多······”
“多活几天?”
南易师父笑道:“我现在开始,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了。”
南易:“您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跟我回家。”
“别,你家好几个孩子就够你媳妇忙活的了,再说我也不愿意动弹,我就想死在家里。”
“等我人没了,这房子就归你继承了,你家孩子多,将来孩子大了留给他娶媳妇用。”
南易拗不过这老头,只能给他买酒。
做的菜没吃几口,老头喝了酒倒在炕上就睡。
南易是有孝心的,可现实条件不允许,他得上班养家糊口。
把屋子打扫一遍,留下纸条,他就回去了。
回到家,梁拉娣看他呆愣愣的样子,问道:“你这是这么了?”
南易抱着梁拉娣,哭的像个孩子。
“师父,要走了。”
·······
听了南易是叙说,梁拉娣也没好办法。
人在这世上走一遭,生老病死,每一个人都要经历!
南易从此,每天晚上都要去一趟师父家,给师父做饭。
因为有心事,南易工作起来经常恍惚,做饭的时候也经常出错。
“南易,你还能不能干了?”
“咸盐不要钱?你往死里放,你是先齁死谁啊?”
吕明起来到后厨,指着南易的鼻子,气的跳脚直骂。
南易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无处撒。
吕明起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南易一下子就窜了。
“吕明起,我日你姥姥。”
俩人当即,在后厨就扭打起来。
吕明起不得人心,大家都知道南易的事儿,都挺体谅他得。
拉架的时候,也是拉偏架。
吕明起被南易揍成了乌眼青。
“好好好,南易你给我等着。”
吕明起指着南易,还有其他人:“还有你们·····”
吕明起本想直接找保卫科的,但想到南易是李海军的人,他就把这个难题交给李海军了。
“李主任,你瞧!”
李海军看着熊猫眼,鼻口窜血的吕明起,惊诧道:“你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闻言,吕明起嘴角抽了抽,牵动伤口感觉更疼了。
“这是南易打的。”
李海军狐疑道:“吕股长,你这人高马大的,还能被南易给打了?”
“主任,真是南易打的,食堂的人都能作证。”
李海军:“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吧!”
“南易最近工作经常出错,今天食堂的菜能齁死人,工友们怨声载道,我就说了他几句,这不就让他给我打了。”
李海军:“你先去医务室,我去食堂!”
吕明起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就看你李海军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如果你不能秉公处理,到时候我就找厂长,甚至找总厂,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吕明起来到医务室,丁秋楠看到他悲惨的模样,吓了一跳。
“吕股长,你这血得呼啦的,怎么弄的?”
吕明起摆手:“丁大夫,您还是别问了,先给我处理一下吧。”
丁秋楠用棉签沾着酒精,开始擦拭。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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