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虫
我开始主动和杨帆说话,杨帆和我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我总感觉他哪里变了,变的和之前不一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和压抑,我更喜欢之前的那个开朗洒脱的杨帆,好像杨帆怎么笑也不是真心的。我知道,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容是有感染力的,至少能感染我微笑。杨帆曾经的笑容毫不费力的感染的我也想笑。
那天,天气很不错。坐在教室里都能看到明亮闪耀的光线洒满左半个教室,透明的就像神仙居住的地方,还能看到光线里飞舞的小颗粒,虽然没有翅膀,却飞的自由自在。我的座位就没有那么幸运铺满阳光,因为我们所属的空间位于教室右半侧——背光,一年四季也不会有阳光。
冬天,最可贵的就是阳光,最渴望的就是温暖的晴天。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似乎才能正常活动,正常悄悄生长。上午第二节的课间,我趁林凯出去,主动找杨帆说话,想要主动和他修复我们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病痛,实际已经悄悄发生天翻地覆的关系。这种微妙变化被我的敏感铺捉。也许,杨帆也能感受我的变化。果不其然,我趁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拿书叫醒他。
他翻了一个侧身,换了一下脸的位置和整个上半身,好像一只苍蝇在他耳旁嚷嚷,吵的他不得不换个睡觉姿势。马秘刚也露出久违的笑轻声说,那口吻就像宠溺自己孩子的妈妈,别管他,让他睡去吧,现在不睡,上课就会睡。我说万一他睡着感冒那不麻烦了。马秘刚说昨晚他很晚才睡。我说他不会是发奋图强悬梁刺股,还是凿壁偷光。马秘刚回头看我好久,好像确认是不是我本人,是不是我说出的话。我第一次被马秘刚这样看,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说怎么了。马秘刚说李丹宁,你肯定哪里不对,怎么突然关心杨帆。我被马秘刚说的顿时没了底气,好像做坏事被人发现,好像自己就是一个小偷。
我微笑着说,不会被我猜对了吧。马秘刚重新看向背对着我们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杨帆说,他昨晚一直打着手电筒在被窝学习。我立马惊呆地说这么狠,马秘刚的话的确让我出乎意料。马秘刚说杨帆说这次期末考试无论如何他都要拿个好名次。我本该笑的,可是笑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像杨帆这么不爱学习不看重考试名次的人都开始努力学习都想考个好名次,我呢,我怎么就堕落了,如果林凯也有杨帆这样的学习意识,林凯早就是班级第一,甚至年级第一,到时候我一定会为这样的同桌骄傲,甚至比我考第一名还要开心,还要骄傲。
马秘刚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相信就问你不信。我急忙摇头说我信,只是我不明白杨帆怎么突然就觉悟了。我担心杨帆装睡,就用更小的声音,说是说话,更像用唇语,他是不是遇到什么打击了。我只能这样想,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
马秘刚摇摇头像是说不是,又像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马秘刚看着睡着的杨帆发呆,我看着马秘刚发呆,说不清什么感觉。
我一直觉得马秘刚像个女孩子,长的清秀,看上去也不爱说话,更不爱笑,他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那时候,我还没看过电视剧《金粉世家》,直到看到里面的金燕西,我脑海里就蹦出马秘刚,总觉得马秘刚更适合演金燕西,他忧郁的眼神比陈坤的还要诱人。我瞬间明白病如西施竟然会如此动人。人的眼睛会说话,有些人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很开心,有些人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忧郁,有些人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凶神恶煞。我一直遗憾马秘刚没有演金燕西,如果他演金燕西也许会更动人心魄,摄人心魂。
虽然马秘刚也会笑,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和其他的男孩子不一样,和杨帆,和林凯都不一样。如果他不是男孩,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女孩子。我想如果马秘刚穿女孩子的衣服,裙子之类的一定很漂亮,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我望着马秘刚就想到了这些,心里不由叹息一声,也许有的男孩子想当女孩子,也许有的女孩子想当男孩子,就比如我,我一直期望自己是个男孩子,是个男儿身,可惜现代不能学古代那样女扮男装,或者像花木兰那样替父从军。如果我爸爸接到命令参军,我一定会替他上战场打仗,哪怕我一去不回,我也心甘情愿。这对我来说,我终于男人一回,终于做了一件男人能做的事情,终于在父亲眼中像个男人一样,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爸爸再也不会想着要儿子了,也不会嫌弃我和妹妹是女儿。我要证明给爸爸看,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就像戏曲《花木兰》里的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
也许是我家庭的原因,在我内心深处,我一直期望自己是个男孩子,有意无意的总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也许,我一直没把自己当女孩子。如果别人不说我是个女孩儿,在我上小学之前,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虽然里面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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