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虫
没多久,高玉堂转校走了,林凯的那个女同桌也跟着转走了。我们不知道他们两个转到哪个学校,后面也没有继续联系。我不知道李少阳有没有和高玉堂保持联系,毕竟李少阳和高玉堂两人关系一直都很要好。
新来的班主任姓江,叫什么我也忘了,班里很少有人喜欢她,可能都接受不了她的教学管理风格,当然也没人信服她。三年来,我们班的学生由于不停的换老师,导致我们很多人的学习成绩发成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的差生一下进了前十,之前的前十一下掉到最后,像我就是属于后者。
班里的学生比之前更少,少了将近一大半,从初一一百多个人到初三五十多人,人数完全减了一半。江老师说要是再有几个同学辍学,我们班就成了城市里标准的课堂人数45人,大家对此都嗤之以鼻。
江老师刚来没多久就根据最近的一次考试成绩排名来了一次座位大调整,毫无悬念,我被调到教室后面,倒数第二排,这次是个女同桌。她学习很不好,白白胖胖的,她没想到我会和她成为同桌,她很惊喜也很意外。在她看来,我是尖子生,只是这次没有考好。虽然她没有奉承我,也没有安慰我,但是我知道,我可能考不上重点高中了,我不知道怎么产生一种厌学心理,我不想上学了,也不想上高中和名牌大学了。至于不上学,我还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对此,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渺茫和无助。
自此,我再也没和李少阳有过交集。李少阳还像以前每次都是全校第一,数学老师直言他能考进重点一中,是未来清华北大的苗子。是啊,像李少阳学习那么好,家庭背景也比我们班上大部分人的好。他那么好的一棵苗子,像我们这样的人不敢和他做朋友,更不敢和他走近,也许李少阳从心里也不喜欢有我们这样的学生做朋友。
日子就这样走远,越走越远,谁也不知道会走到哪儿。
放假回家时,我碰见李蕊爸爸。李蕊爸爸很关心我的学习,问我是不是要中考了。我说是,又问李蕊怎么样了。李蕊爸爸笑着说李蕊已经毕业,早就去苏州工作一年了。我问李蕊在苏州做什么,李蕊爸爸说在电子厂工作,整天坐在那里也不累,周末双休,一切都挺好的,前一段时间还往家里打工资了。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李蕊是我小学唯一一个还没有完全失去联系的同学,虽然小学毕业后我们两个不经常见面,但是感觉距离还是很近。忽然听李蕊爸爸说去苏州电子厂打工,我短时感觉距离李蕊远了,很远很远,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也许,我们以后再也无法见面,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了。
李蕊爸爸走了以后,我忽然冒出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去电子厂打工挣钱。转念一想,李蕊之所以能在电子厂工作,是因为李蕊职业中专学校分配的工作。而我一天都没进过那个学校,更没学过那方面的知识,如果我去电子厂工作,电子厂会要我吗。想到这里,我垂头丧气起来。
初三上半年开始进入学习紧张阶段,虽然很紧张,也能感受到紧张的氛围,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解决所处的困境。我感觉自己是一只不小心撞到蜘蛛网上的小飞虫,不管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这张束缚自己的网。
这个时候,我最容易想起林凯,也最不愿意想起林凯。我想,无论是谁都帮不了我,除非回到以前,除非班主任,英语老师,林凯,杨帆,马秘刚他们统统回来。不知何时开始,林凯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开心的时候,我想起他,难过的时候,我会想起他,郁闷的时候,我更会想起他。好像一想起他,我就感觉自己不那么孤单,感觉自己还能看到一点点希望。
如果林凯看到我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他还愿意像那段时间我妈离家出走的时候真心实意的帮我走出悲伤吗。
英语老师生病了,我们一周没有上英语课。初三,我们班和隔壁班依旧是同一个英语老师。对此,大家也不抱怨,相反还很开心,甚至希望英语老师永远不要回来。我们天真的以为,上一个英语老师就能回来继续教我们英语。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的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学习英语的兴趣就这样夭折。有时候,换掉学生喜欢的老师对学生来说有害无益。对学生来说,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并适合自己的老师真的是幸运,不仅对学习有帮助,对以后的人生也会受益匪浅。
英语老师回来后为了赶上整个教学进度,让我们班和隔壁班合并一起上课。虽然和隔壁班的人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却叫不出一个名字。英语老师让我们搬着凳子去隔壁班上课,刚走到隔壁教室门口,就能看见教室里乌泱泱的坐满了人,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好像又回到初一刚进班的时候那样拥挤。我不认识他们,加上脸皮薄不好意思上前主动找他们搭话套近乎,环视教室一遍也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我想站在教室门口或者门外听课罢了,在哪儿听课都是听,也不是听不见,反正一节课时间很短,坚持一下就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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