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虫
前两天,各个科目的老师我们都见了一遍,直到第三天下午我们才上化学课。本来这节课也没什么,可是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我这才知道化学老师是个瘸子,不过他很帅气阳光,就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说实话,我觉得特别惋惜。如果他不是一个瘸腿的男老师,他的人生肯定更上一个台阶,更上一层楼。
这样看来,老天也是公平的,给他一个帅气的外貌的同时给他一个不健全的身躯,却给他一份人人羡慕的体面正式的教学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格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仔细认真听他讲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这是我见过的唯一残疾老师,而且还是在县城的教学质量高的学校里遇到,最重要的是他还教我们这个班,成了我的化学老师。
我从大家的言语里听出大家并不喜欢他,并不情愿让他教我们化学。他们流露出的多是鄙视轻蔑和不尊重。可在我眼里,化学老师是最棒的老师,尽管他教的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但我觉得他比我之前的那位化学老师教的好,而且他无形当中让我看到勇敢坚强无畏。
我喜欢这个化学老师,我敬重他的人格魅力。有时候,我们看待问题总是欠缺考虑,角度站的不够高,视野也不宽阔,也不会逆向思维,如果只看表面我们只能看到表面现象,却看不到背面,往往背面最容易被人忽略,被人忘记,而背面却是最关键的一面,最有说服力的一面。
所以,一到他的化学课,我注意力最集中,也不开任何小差。我不知道我爱上化学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但是我的确开始认真学习化学,开始对化学这门课上道,逐渐开窍。
我这才意识到化学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难学,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样乏味无趣,我开始喜欢化学,愿意学化学,更愿意见到他,多多上他的化学课。
我怎么也不敢想象学校怎么敢用这样一位“奇特”老师,怎么敢于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他又是如何排除万难当上一个老师。我想,他一定比别人付出很多努力和汗水吧,付出很多我们常人想象不到以及看不到的努力和精力。
第一个星期,老师们主要讲我们刚考完的中考试卷,分析重难点易考点,指出我们错在哪里,如何避免错误。
班主任也是在第一个星期给我们排完座位,据说是参照中考成绩,自然而然,我被班主任排到最后一排,最后一排除了全是男生,我右侧同桌的前排是一个女生,后面座位两排,只有我两是女生,也不知道班主任是怎么安排的,还是班里男多女少。
说来也巧,我又和我那个男同桌成了同桌,他坐在我左侧,位于过道边上,我想出入必须经过他。我两一个星期也没说话,可能我腼腆,他也腼腆,也可能我两没有说话的理由。
也是调换座位时班主任叫到他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叫什么。估计,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叫什么。我右侧的男同桌刚坐下来就问我叫什么中考考了多少,完全是自来熟,一点也不害羞,也不胆怯。
没错,他的性格是外向型,我是内向型,完全互补,在他主动搭讪的前提下,我们很快就认识了。他问我交了多少钱,我撒谎说了两千,因为我知道交的钱意味着中考成绩好坏,为了保留我的面子,我可不想被他看成一个学习不好的学生,以防他看不起我。
我又问他交了多少,他告诉我三千多,他还主动报了他的中考成绩三百三十多分,不过我没有把他当成坏学生。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坏,反而我还喜欢他的性格,我想如果我和他的性格中和一下会更好,我不会过于被动也不会过于腼腆,他也不会过于活泼过于主动。
如果非要说他是什么性格的人,我只好根据以后的接触说他大大咧咧,心地善良。
我两交换完各自的基本信息,他又越过我问我左侧的男生问,哥们儿,你考多少分。这个男生微笑一下说不多,坐在这里肯定是成绩垫底的。他还是不放弃说你不会比我还少吧,我考三百三十多,你呢。那个男生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说我只比你多几十分。然后他就情绪低落起来,说看来还是我考的最少,我估计在咱班倒数第一。
说这句话的男生叫张海峰,我左侧的男生叫汪洋。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和汉奸汪精卫一个姓,当时心直口快不知不觉也说了出来,只见汪洋脸色大变,我急忙道歉说对不起,我就是觉得这个姓不常见。汪海笑了笑说我们那儿只有一个姓就是汪,你去了我们那里就见怪不怪了。
张海峰说我学习不好,以后你们两个多照应我一点。我心想我也是一个半吊子,半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由一笑说咱们都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汪海也说互帮互助。
我们三就这样认识了。
慢慢地我们就认识了附近三排的人,没用多久,大家都开始说玩笑话,打闹一起。这是林凯出事以后,我最轻松自在的一次。那种沉重苦闷的日子好像减轻许多,好像慢慢好起来。可是,我还是能时不时想起林凯,如果林凯活着,可能他已经挣钱工作了。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挣钱,当一个坏蛋,一个超级大坏蛋。我却一直觉得林凯是最善良的,他做不成坏蛋,更做不成一个超级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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