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虫
有人说爱情是悲情的浪漫主义,也许这才是爱情真正的本质,甜里带苦,苦中带涩,凄美悲怆,却又令人难以释怀。我想起林凯,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对他是怎样一种情感,喜欢还是爱恋还是纯洁的友谊。
到了宿舍,虽然没有淋成落汤鸡,也和落汤鸡相差无几。我担心郑蓉蓉会不会在半路上赶上这场迟来的秋雨。我感觉浑身冷,换好衣服躺在被窝里暖和。我躺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声音,下雨声,走廊上的脚步声,跑步声交织在一起,我能想象出一幅混乱无章的画。
宿舍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我听见她们说话,大多数埋怨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舍友笑着说要是小雨下成小雪多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我听出说话的人不是张亚冉也不是杨丽娜更不是周媛媛。我没有接她的话,她被吓一跳说哎呀我还以为宿舍就我们几个人,你在上铺干什么呢,也不说话。
躺在上铺不太容易被下面的人看到。尤其是安静的时候,我理解她的反应。她笑着问我什么时候到宿舍的,我说有一会儿了。她说冷死了。我说你赶紧倒杯热水进被窝暖和。她笑着说我还以为会下一场小雪,害我白高兴一场。我说下雪有点早,估计还得等一两个月。她俏皮地说出那句名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躺在床上想象着下雪时的场景,不过下雪一点也不好玩,也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已经老了,只有小孩子才会玩雪,才会觉得下雪浪漫。我侧过身看着窗外,只看见窗外丝丝缕缕的雨线,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春雨中俯冲的燕子,在雨中不停盘旋,一圈又一圈,时而低时而高,像是骑自行车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展现出优美的身姿,画出惊险刺激的弧线,像一个不怕死的英雄。
宿舍里的人逐渐多了,氛围开始热闹,尤其进来的那几个女孩儿,时不时传来她们笑声。我没心思听她们说什么笑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瞎想。
我感觉暖和许多,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教室学习。下了床,那几个女孩躺在下铺挤在一起,通过笑声判断出她们非常开心。我感觉她们像一团火,驱走每个人身上寒冷,尤其是心里的寒冷。
我悄悄穿好鞋,背上书包,准备开门要走时,刚才那个女孩儿看见我说,你去哪儿。我说我回教室,反正也睡不着。她说你过来躺下呗,一起说话聊天。我没想到她会如此热情,觉得受宠若惊,说谢谢你,不用了,我还要回去做习题。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也说让我坐下来一起闲聊,我觉得和她们不熟,也不知道和她们闲聊什么,就说下次再聊。其中戴着近视镜的女孩儿说,宿舍长,我老佩服你了,只有你能把班长治的服服帖帖,他最服你。我有些尴尬地说,他只是不和我一般见识,要是和我一般见识,恐怕我早就不是这样了。
自从那次当着全班人和班长大吵,我再没和班长有过什么不快。我觉得这没什么好炫耀的,也没什么值得说的,反而我觉得那次自己太唐突了。不管我对班长多不满,也不应该当着全班人让他下不来台,有什么不满最好私下解决。
在此,我觉得自己挺对不住班长高一鸣的,说真的,我欠他一句对不起,还好他不和我一般见识。
那个女孩和高一鸣坐在同排,只是她坐在教室中央另一侧,和高一鸣中间没隔着几个人。我突然来了兴趣问你们都很讨厌高一鸣吗。她们纷纷附和说对啊,早就看不惯他趾高气扬的那副嘴脸,谁不知道他仗着班主任无法无天。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说高一鸣也不算太坏,除了人有时骄横跋扈,心地还算善良,也没那么遭人恨,只是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来。她们不停说班长的坏话,我无法为高一鸣辩解,又听不下去,只好说你们聊我先走了。她们口气都是可惜,觉得放走这么好的一个话题,想让我和他们达成共识,如果换成以前可能我会觉得饶有兴致,但是自从高一鸣请我吃一顿饭我就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并不想和她们辩论高一鸣究竟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我去郑蓉蓉宿舍找郑蓉蓉,郑蓉蓉还没回来。我又找小悦悦,小悦悦也还没回来。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这么晚,难道被雨耽误都不能按时回来了。
我回到教室以后,教室里人烟稀少,这样显得诺大的教室空落落的,平常教室里可是人满为患,哪儿都是人,连下脚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踩到别人。就连教室里的走道,都像乡间小路一样狭窄,只能通行一个人,要是两个人迎面撞上,就要一个人挤着走道旁上的人给另一个人让出行走的空间,像是一条极其狭窄的独木桥,幸好那时班里没有太胖的人。
郑蓉蓉到教室时,天已经黑了。我问郑蓉蓉怎么这么晚,郑蓉蓉说淋成落汤鸡了,谁知道半道上下起雨了,我还没带伞,每次都是这样,天气预报说有雨的时候,我带着伞偏偏是大太阳,天气预报说没雨的时候,我不带伞偏偏下雨,而且每逢下雨必淋成落汤鸡。我笑着说我和你一样,所以我从来不相信天气预报,管它晴天雨天,晴天就晒着,雨天就淋着。郑蓉蓉问我有没有淋雨,我说我快到学校的时候雨才下,不过也没比你好哪儿去,基本上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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